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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瞻自喜

手術進行中

子瞻

2018-06-19


手術室的面積大概是嘉諾撒的一半,這就是市區與偏遠地區之別。對於手術室之大小,小的其實不怎麼介懷,皆因只須侍在手術室數分鐘,自己便告不省人事。面積之大小又有何相干?最緊要還是手術室之設備齊全,醫生護士個個專業好手藝,那麼小的便放心了。


護士們忙著為小的轉床,純熟地抽起床單的四隻角,攜高拋撙,一條生命就只是這般的兒嬉。準備就緒一位護士再為小的量度血壓心跳,另一邊麻醉師帶著親切的笑容走進來,跟小的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兒,還問小的是否覺得其中一顆七彩燈光的手術掛燈好美,彷如置身奇幻世界。小的知道和藹的他旨在讓小的分散注意、放鬆心情,而多得麻醉師的悉心照料,小的依舊未有瘋狂發抖。


「人說打針痛,其實打針一點也不痛的。」


「來!妳咳一聲給我聽聽。」


小的有點緊張,又怕一咳針頭便不慎插錯位了,只柔柔地作了個狀。


「不成呵!雖然沒有吃飯,也不可這麼的有氣無力。再大聲咳一咳。」


正當小的之注意力集中在放聲一咳的時候,專業的麻醉師已把針頭打進,端的沒甚麼痛楚。


這個時候,主診醫生才珊珊而至,禮貎地走上前來向麻醉師介紹自己。麻醉師亦有善地握手回應⋯⋯


到小的被姑娘拍醒,手術已告終結。數小時的麻醉,小的神志尚未恢愎,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後便再次陷入昏迷。也不知姑娘們怎麼把小的推回病房,如何過床,只知道小的再次睜開雙眼,老伴掀開布簾走了進來。小的甜甜地一笑,心中覺得安詳,便繼續昏昏沉沉的睡下去。


本打算安安静静地休息一番,不過老媽與姑姑得悉手術完成便第一時間趕過來,感激她們的關心情切。小的知道她們都來了,但卻沒有精神體力去應付,也懶得理會,繼續地閉目養神。


為免場面尷尬,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這說那,又云小的熟睡了便讓之好好休息。雖然有麻醉藥的影響,手背又給吊著特強的嗎啡止痛劑,但小的一向精神緊張,你們這樣的喋喋不休,咱家其實又怎會睡得著?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得由它,侍得句多小時她們雙雙離場,小的始能再度進入夢鄉。


在藥物的影響下,小的一直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在美劇裡,角色們打了嗎啡藥莫不表現亢奮,又或是語無侖次,更甚者當然是爆了些不該爆的內幕真情。然而,小的卻沒有任何舒爽或飄飄然之感,只是端的完全沒有騰痛,卻是四肢無力,甚麼也力不從心。


黃昏時分,老媽帶著老爹來了,婆婆也下班趕來。小的勉強振起精神,嘗試喝點點的水。水怪自出娘胎第一回於久旱過後仍沒有意欲喝水,可想而知自己的情況是如廝地惡劣。小的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一些安他們心的話語。由於端的是身心俱疲,又怕丟人現眼,只惜字如金,不願多置一辭。


侍了一陣子,兩家人開始客客氣氣地妳先走你累了,妳也別留的你推我讓。擾攘了一陣子,小的忍不住出手,讓老伴帶他們到外邊吃晚飯,然後各自離開。


飽餐以後老伴一個人回來,小的知他晨早六時多趕來折磨了一整天,實在也累透了,便都著他快快回家休息。依依話別,往後仍有的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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