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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瞻自喜

第三位醫生

子瞻

2018-05-07


痛莫過於冤,苦莫過於病。在事情裡栽了一個冤大頭,之間又被病魔纏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痛苦之極至,莫過於此。


這醫生與那醫生說著不同的故事,與其二者選其一,不如謀求第三者的專業意見。只要第三個專科醫生之說法與其中一位相同,小的便有所依從。經歷了兩位女醫師,伍醫生檢查時的粗鄙惡劣令人敬而遠之,而且她的輕率隨便,將病人身子視如草芥,再加上其擠牙膏式的諸多隱瞞,小的對她的信任度直墮谷底。


相比之下韋醫生似乎溫柔細心一點,在提意小的進行磁力共振檢查時還要求化驗室一併抽血化驗,了解小的之血型方便配血,並查曉小的會否有任何影響手術之隱疾。結果報告回來,發現小的膽指數有點問題,並要求小的於手術前最好安排驗一驗肝。不過她早前惡形惡相,後來得悉伍醫生之大名卻變得卑恭倔膝,讓小的對她的診斷有所質疑。


查究醫學界的朋友,若做手術他們仍是推伍醫生,儘管小的得悉伍醫生曾被病人控告專業失德,在接生的時候沒有以病人為先作考量,罔顧嬰兒出生時的脆弱卻以方便自己的方法快、狠、準地完成過程。這似乎與小的之經歷有點不謀而合。不過大概伍醫生在婦產科的名頭太響,手勢亦有一定保證,故而人們仍無可避免地選擇她。韋醫生是細心,但她乃六十多歲的經驗醫師,身型豐滿,絕不是靈活矯建的那款。怕就怕她在拿手術刀時力有未逮,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而且人道持刀者,反應最為要緊,若有任何意外可快速作出最合切的判斷與補救,稍有遲緩便即謬以千里,為了自己的生命這是博不來的賭注。


揀女醫生,感覺或許自然一點,最主要還是老伴的意願。然而每一個朋友都與小的分享著相同的經驗:女醫生一般都粗鄙無情,反而男醫生會更溫柔體貼,然後紛紛向小的推介她們的醫師。這方面小的也能理解,女人就是天生的麻煩與冷漠。在辦公室,女上司會把懷孕的下屬逼瘋,不瞞下屬提取病假,認為她們在佔便宜。相反男上司卻相對有人性,會同情孕婦身體的沉重負擔,比較支持與鼓勵。於是在小的再三要求下,老伴終免為其難地允許試一試男醫師。


在佐敦的醫務所有多位不同的專科醫生,內科、兒科、骨科、婦產科,專責不同項目。曾醫生卻是人潮最旺的一個。在醫務所等了又等,一句半鐘,小的接近發瘋,終於輪到自己了。有著過往的經驗,小的帶同一切嘉諾撒的手術文件、磁力共振報告、身體檢查報告,再一次重頭說起自己多災多難的悲慘故事。聽畢,醫生𣈴一𣈴那份A3紙般大的化驗報告,當老伴想將之從袋內掏出的時候,曾醫生不屑一顧地說不用了,直接喚小的入診斷房間進行超聲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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