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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人文集

自由的版本終極篇四十五

何斯人

2017-05-08


思而不得很自然會產生出無助的抑郁情緒,這種情緒如果不斷積累又不能被有效轉化的話,人心若不浮躁亦難以說得過去。浮躁當然不能有效地作出理性思維,亦因此而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牽著鼻子走。當我們的年青人高喊著自由、民主、人權、「真普選」、普世價值的時候,我很懷疑這些東西是否不過是一些「情景」?一些純粹為爭取選票的政客們刻意製造出來的政治品牌「情景」!「情景」就好像是你到麥記買了一個巨無霸那樣,你被近乎完美的圖片所吸引因而你對此物產生了「情景」的無限暇想,卻被手中那個近乎醜陋的實物盡掃了你的興。當然,你既然已經付了錢那就好醜總得嚥下吧!不過,嚥下可能解決了一些飢餓感,但你的浮躁卻可能因此而多了一些!

克林頓在競選時面對老布殊說的那句一針見血的話”It's the economy, stupid! ”(重點是經濟!蠢材!),同樣可以對目前社會躁動現狀一針見血。跟擲午餐肉那般容易,政客們不斷把經濟問題偷換成政治慨念,把社會上的躁動氣氛盡量地引導到一些他們設下的「情景」政治圈套,這些「情景」都是一些就算是他們自己亦心知並不可能花幾十年(甚至幾個世紀)就可以解決的政治學問。政治是『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東西,既不可能量化也並非線性。

自由是有眾多版本,普選可以產生對獨裁統治的壓抑,民主可以千篇一律地以多數人為主,也會產生「多數人的暴政」(Tyranny of the majority),美國的民主不是建立在相對少數的印第安人種族滅絕和相對少數的黑人奴隸之上嗎?英國脫歐令英國人追悔不已,不也就是民主公投的結果嗎?還有,過往歐洲的法西斯主義者能抬頭難道能在缺乏民意支持的基礎下而出現嗎?民粹強烈的特朗普能夠上場難道不是靠多數選票的嗎?普世價值站在資產階級立場上就是必須要「賺到盡」而管他媽的是否剝削或是浪費資源(更不要說環境保護)。站在帝國主義立場上就是讓我佔有你的一切而在我的價值標準下做你「自己」(例如只要你是在大東亞共榮圈內,你們就可以「分享」共存共榮這種「普世」價值成果?);至於人權更是五花八門,不同時代在同一地方有著不同的合適人權標準,同一時代在不同地方也有不同的標準,基督教的人權標準是否能適用於信奉伊斯蘭教的地域?如果二者互易又是不是會產生更佳的效果?我相信這些都可以用‘One man's meat is another's poison’這句西方的老話來作總括形容!

然而上述這些政治概念對當今的大部份政客來說都不過是拿來換取選票的一些情景資源和工具,關鍵是這些政治情景資源或工具總是在任何時候都取之不缺和用之不盡(更是可以翻叮翻炒和改頭換面來翻新使用)的!這樣便可以提供著無限空間予政客們作無邊無際來不斷炒作。任何政府都不可能避免錯誤,政客就是利用這些錯誤來獲取生存空間,把問題一再放大和把以上的『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抽象政治理念混而一談,事實上確可以令選民認為這是能成為對抗政府「高牆」的權衡之計,可以說政客總是坐在政府的過失和民眾不滿的張力之上,這就說明了為何總是看不到政客們能拿出有效的方案來排解實際問題根源的原因,也是為何擲物、擲午餐肉(或拉布)擺擺姿態總比幹實事來得有效的原因,更是避重就輕不以社會經濟結構的源頭作為重點的原因(這當然也是克林頓駡老布殊的原因)。

社會躁動的底因並非是由政客所締造,說實話政客亦沒有這種能耐,但卻不能否認他們這種「把狸貓偷換作太子」的過程中影響了對真正問題的發掘,更令社會躁動轉化成向著一個普羅大眾並不熟悉的政治領域而進入永無止境的政治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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